【62】了如指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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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CP六娃×二娃。
私设一堆，ooc有。
我有罪我忏悔我错了。
但我下次还敢。）
[0]
这世上有一个人，和你一模一样。
他喜欢橙色，而你喜欢蓝色。
他是比你更早降生在世上的存在。
他心甘情愿保护你，叫你弟弟。
这个人，知道你所有的恶作剧和坏脾气。
他知道你的缺点你的优点你的软肋。
他是山川河流汇聚成的一切温柔。
他对你了如指掌。
你对他深刻入骨。
然后，他成了你眼中的大千世界。
[01]
最近葫芦藤上少了一个蓝色的葫芦，兄弟们整天都在担心六娃是不是被什么神秘组织给拐走了——除了平日里和六娃最亲密的二娃之外。
宝贝葫芦都快要捏爆了的七娃不太能理解二娃此时此刻的镇定自若：“二哥，六哥已经失踪三天了，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吗？”
二娃轻轻地笑起来：“我要是担心的话，你就能看到我的眼里闪着光。”
——他使用千里眼时，总是会射出两条光束，非常明显。
没见到他用，就说明他没找，他不担心，不想找，没有这个心思，所以他们看不到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他想藏，没有人找得到。”二娃正坐在凳子上拿着大蒲扇烧水，他极具威胁性地看了一眼左手边方向，那里没有人，而另一边是七娃，“世界和平着呢，你担心什么？就算真的被抓走了，你六哥会隐身能瞬移，脑子也不笨，你怕什么？”
“……可他毕竟是我六哥。”
二娃莫名攥着蒲扇的手紧了紧，又赶紧松开，继续烧水：“我也是你二哥，知道担心和你开三天玩笑也不露面的你六哥，不如来担心担心我。我在这里坐了那么久，又热又累，你怎么不知道来帮我烧水？”
七娃向外面看了一眼：“这活适合四哥……四哥去哪了？”
二娃挑眉，似乎不太想说，可是七娃一副担忧的表情，他还是叹息一声：“你四哥正和你五哥争水克火还是火克水呢，就在正南方向第四个山头上，现在可能一路切磋到第七八个山头了。看起来，晚饭的时候回不回得来都不一定。”
七娃听到了一声轻笑，笑声听不出来太明显的特征，可是他的数据库却能让他分明地察觉到，那声轻笑下的嗓音似乎是有些沙哑的，很像……
[02]
“大哥呢？你看见他了吗？他烧了一会就出去了，到现在也没回来，刚好你是从外面进来的，看见他没有？”
思绪被打断的七娃乖巧地回应自己二哥的话：“大哥与三哥在扳手腕。”
就因为扳手腕，就不管屋子里的水了？二娃心里憋着一口气，但又清楚自己大哥和三弟本来就是这种性格的葫芦，他气也没有用。
……算了。
“弟弟啊，”二娃笑起来，一如既往的温柔，是除开把他找回来的六哥以外，与他最亲近的兄长：“你现在既然没有事做，就去休息休息吧，你六哥玩够以后自然会现身给你看的，别担心。”
七娃觉得哪里奇奇怪怪的，可是堵在心里莫名其妙说不出来……按理说他二哥六哥交情最好，有事没事就凑在一起，他听也听不懂。
六哥不见二哥应该最担心才对啊？他为什么完全一点都不担心？难道平时这两个人的关系好其实是错觉么？
“嗯？还不走吗？怎么了？是想留下来替二哥烧水？”
平时被哥哥抢活干不太做事的七娃一听就整个人都开始犯怂，拔腿就跑，头也不回。
目送七娃走远后，二娃起身去门口瞧，随后转身把蒲扇递过去：“你躲了也有三天，看到七弟急成什么样子了没？”
没有现身，但是蒲扇被接了过去，凳子也摆得稍微倾斜，有人坐下，壶下的火开始摇晃。
“他着急就着急呗，难不成你能猜得出我在哪就不安抚他了？我一天不出来，你就得照顾他一天、安慰他一天，总归我不吃亏。你受累，多照顾照顾，我顶多再玩两天，一定当面道歉。”
二娃：“……”
他道什么歉？哪次道过歉？
[03]
二娃揉揉太阳穴，深吸一口气，走出门外，打算看他大哥三弟扳手腕去，刚走出几步，就被六娃挡了个正着。
“不玩了？”
六娃笑起来，这小子和他长得差不多，但是偏偏笑起来的模样大相径庭。
七个兄弟的区别，大概只是气质。
“不玩了，烧水要紧，二哥你去吧。”说着六娃拉起二娃的手，一把将蒲扇塞了回去，过程中还捏了捏，是二娃能懂的暗示。
于是趁着六娃还没有抽出手，他反握住他的手腕，径直一扯，扯到眼前，予他蜻蜓点水一个吻。
“听话，去跟弟弟道歉。”
六娃怔了怔，半晌没反应过来，直到二娃再重复一遍，他才终于回过神来。
“……你只会拿捏我 ”
[04]
歉当然没道。
七娃黏六娃又不是什么秘密，失踪三天，急得葫芦都快捏爆，但是幸好还没爆——这样状态的七娃看见六娃现身，什么恶作剧什么着急，全都抛在脑后，顾不上。
六娃抱住窝在自己怀里咬牙发抖的七娃，心想这可不是我不想道歉，是弟弟没有给我这个机会。
还没把他二哥的模样幻在眼前，便有凌厉的掌风劈过来，六娃隐身瞬移，侧着身子一脚踢上去，却震得脚背生疼。
他三哥，铜筋铁骨，刀枪不入，硬得像块石头。
六娃现身退远几步，摇头笑起来，有些挑衅：“怎么？和大哥扳手腕扳输了？特意跑来拿我撒气的？”
三娃登时气结：“你还有脸说！这么多天面也不露饭也不吃，我们都以为你死外头了。”
“真不是来撒气的？”
“不是！”
“那就行。”六娃又闪身几下到树上，“别气，我这不回来了嘛，还踢了你一脚，我的脚背到现在还疼着呢。一见面就要打我，三哥好狠的心呐。”
三娃抬头看他：“论灵敏我确实不够，但二哥总有法子治你，我这就去找，你不要动。”
“不用了，我刚刚从二哥那过来。”
六娃顺势一跳，又震得脚背发疼，他不在意，只是嬉皮笑脸。
三娃一听，便去找二娃求证了。
[05]
愣了半天的七娃终于看过来，本以为他会问去了哪，六娃过了过台词，等着甩过去，谁知道七娃并没有问，而是问他脚怎么样了。
“脚……”六娃漆黑的眼珠轻轻地转，而后身子微微倾斜，装模作样地龇牙咧嘴道：“疼，特别疼。三哥你又不是不知道，这一脚过去，它几乎就要没知觉了。”
“那我去给你拿……”
“不用，你记得告诉二哥就行。”
年纪小不懂事且涉世不深的七娃头上冒出七个问号。
[06]
二娃太懂六娃。
聪明人和聪明人之间的交流也没那么复杂，再加上毕竟还是亲兄弟，一个藤上长出来的，长相身高都一样，只是性格区别差异大而已。
——所以二娃察觉到六娃的目的，并没有亲自来看望，反而是告诉了所有兄弟，让大家一起来给六娃送温暖。
六娃的脸上挂着不太自然的笑容，看了一圈。红黄绿青紫，刚刚好的五个人，唯独没有他二哥。
大娃推开前面的众兄弟把六娃堵在炕头上：“你去哪了？有没有事？遇到了什么坏蛋没有？如果有的话，大哥帮你打死。”
早不问晚不问，怎么非得这个时候聚在一起问。
“就是开个玩笑，”六娃转了转眼珠，将要出口的安慰话在唇齿间打了个转，变成了不怀好意：“别担心，这段日子其实我一直在二哥那里。”
“二哥配合你恶作剧？”是四娃一惊一乍的声音。
六娃见他没像七娃那样脑子转不过来，连忙点头，免得七娃张嘴捣乱。
三娃蹙眉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恶作剧嘛，开心就好，哪有为什么。”五娃笑嘻嘻地说，自己不知道现在已经给他二哥挖了个坑，六娃闭上了嘴，默默地在心里给他点了个赞，并不提醒。
大娃的脸拉老长：“所以他一直以来都是知道你的行踪的？”
六娃点头。随即听到磨牙声。
四娃当即来了火：“怪不得二哥从来都不担心，这段日子云淡风轻。”那是他最信任的哥哥，忽然搞这种恶作剧，就像是背叛一样。
说不清楚，讲不明白，但是生气。
五娃一巴掌拍到四娃脑袋上：“克制，你想把兄弟们都烧成葫芦瓢吗？别忘了，你虽然能驾驭火，却也是肉体凡胎，火势凶猛起来你也必死无疑。”
四娃一抖，双耳冒出浓浓黑烟。
[07]
六娃揉揉太阳穴，他这些兄弟们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吵闹，叽叽喳喳半天也聊不完。看这架势，他们能站到后半夜。
葫芦嘛，落都落地了，自然也就没那么多觉要睡。
“行了。”
救世主一般的声音传入耳中，轻得像是谁的叹息。
“大晚上的在这里挤成一团干什么？你们不困六弟也不困吗？”
“再说了，你们这一大群人全都这么挤在一起，也不嫌热。”
那人一边说，一边拨开五个兄弟们，他的目光停留在六娃身上，没有移开。
随后，他移开目光，缓缓驱散众人，最后只剩下他独自一人站在了六娃面前，继续盯着他看。
六娃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弯了眉眼，露出甜腻腻的笑容来，用他温柔的眼神与其对视，声音变了个调，成了撒娇。
“二哥。”
二娃垂眼：“哪只脚？”
“什么脚？”
“不是受伤了吗？”
“有没有说谎，是不是卖惨，二哥你最明白了不是吗？”
听到这种让人窝火的话，二娃不自觉抬起头来瞪他，可是仅剩的几分凶狠还没在眼里晕染开，就被六娃温柔的目光给完完全全地冲散了。
六娃看见二娃怔愣，心里自然也明白是因为什么。
他摇头笑起来。笑得有些邪气。
[08]
在二娃转身时，六娃扑了上来，一把搂住他的腰，抱得死紧，二娃怎么也掰不开他的手指。
他叹息：“干什么？不是没受伤吗？别乱找借口，今天晚上不会下雨更不会打雷也没有妖魔鬼怪。”
“……”被戳穿了，“可是这长夜漫漫你就留我一个人吗？你毕竟是我的哥哥，稍微陪陪我吧，二哥。”
二娃继续掰他扣在自己腰上的手指，挣扎了两下，一步都走不动。他一边在心里偷偷发誓一定要努力练武，一边在嘴上冷笑：“你到底是不是把我当二哥，你自己清楚。”
六娃抱得更紧：“能看出来还走？你只把我当弟弟？”
二娃想说是，但其实并不是，他对这个弟弟的感情和其它五个兄弟都不一样，这是很轻易就能察觉得到的。
可是，它是什么时候开始变质，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发酵的呢？
想不通。
[09]
不知不觉间六娃已经把二娃拖后两步，而自己跪在炕上紧紧搂着二娃的腰。像是二娃落入了一个怀抱，更像是六娃在索取他的温暖。
“二哥，你不回答，我替你说。”六娃腾出一只手捂住二娃的眼睛，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二哥不会挣扎，于是稍微松了松。
他垂下头贴着二娃的耳朵，用性感的气音，一个字一个字地说，吐字得格外清晰，想听不清楚都难。
“那时，一开始我们去救爷爷，却都被蛇精接连抓住，我单枪匹马去盗取宝贝如意，暗算妖精，和你里应外合。二哥你在我耳边念咒语，用笃定的表情。我可能那个时候就觉得，他不能再是我的二哥。
“而你，仔细想想其实也很简单。我猜大概率是因为同一时刻，我偷如意得手放了你，我主动把你揽入怀里时，你就开始动心。不用否认，我不相信。那时心脏紧紧贴合，我听得到你胸腔剧烈的跳动，那是比你的嘴巴更加令人信任事实。
“这份感情变质就变质，兄弟感情也可以变成爱情，更何况我一开始就不觉得你是兄弟。你是哥哥，但不能是哥哥，这点浅显的道理，你不应该想不通。
“我刚才说的每一个字，都发自内心。二哥，你听清楚没？”
[10]
可是这种时候，性感的声音在耳边低语，用明摆着想要诱惑你的态度。
他明知你听力异于常人，可他却故意贴在你耳边说，并不是怕你听不到，只不过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害羞。
声音的主人紧紧地抱着你不撒手，他抱个满怀，于是身边都是他的气息，那是另外的清新香气，和所有人都不一样。
[11]
——这种时候，要我怎么专心去听你的话语，听你想要传达给我的东西？
——我现在只知道，这声音在脑海之中萦绕，经久不散。
——而一切带着过去式的不确定，我现在都能改口为“坚信不疑”。
[12]
二娃抬起手捂住耳朵，封闭听觉视觉的二娃没有超能力可言。
于是他闭上眼睛，没有拿下那只挡着视线的手。
随后，二娃放软身体，向后倒去。
是全身心的交付信任与放松。
有些东西，不一定非要说出来。
[13]
——因为你是最懂我的人。
[END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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